“家里有纸吗?拿张纸过来,我画个车祸发生时的示意图给你看看。”汪达旺从随身的小皮包里抽出一支钢笔,在廖舒逸递过来的白纸上画起简单的图画来。
只是不知道是汪达旺的画画能力太强了,还是廖舒逸的理解能力太差了。反正当汪达旺画好的时候,廖舒逸对着他那一副属于超级抽象派画技的示意图表示非常的十分的一头雾水。
“来,你看看,这是江志雄的荣威750。当时,他是朝红绿灯口方向开去的。他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就在这个路口的时候,左手边这里冲来一辆大卡车,还有右手这边是一辆越野车。哦……对了,这是红灯,当时!”汪达旺竭尽全力地尽量清晰地向廖舒逸表达他的意思,可是当戴着近视镜的廖舒逸不由自主地朝他大腿外侧靠拢的时候汪达旺的思维却一下子停止了转动。忍受着脑袋像要爆炸似的痛苦,汪达旺的喉咙却不由自主地一紧。往日跟廖舒逸在大床上翻滚的情景似乎在他脑海里开始放电影,想到这里汪达旺握笔的大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可是因为刚刚在巴黎梦都狂草了廖舒情而心里有愧的他赶紧朝里挪了挪避开了廖舒逸的身体。
“汪局,您的意思是志雄是被这两辆汽车故意夹攻的。他的车祸是人为的?对不对?”终于醒悟过来的廖舒逸眼圈一红,晶莹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似的纷纷坠落。
“舒逸,你别哭了!你这样江志雄会心疼的,来!”看到梨花带雨的廖舒逸,汪达旺不由得伸手擦去她白净脸上的泪水。可是大手刚一触碰到廖舒逸脸上微凉的肌肤,汪达旺就意识到自己这一手伸得十分的不妥。
“汪局,让您笑话了!我自己来!”廖舒逸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伸手拉过一张纸巾,摘下眼镜擦了擦眼泪。
“你节哀!我今天过来告诉你这件事没有其它意思,就是希望你多注意自己的身体,还有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注意安全!”面对着自己生前的老婆因为自己的死而伤心落泪,占据着汪达旺头脑的江志雄心里柔柔地疼着。他好想伸手把面前的廖舒逸揉进自己怀里好好疼爱一番,可是顶着汪达旺脑袋的他只能看着廖舒逸默默地擦去眼泪。
“汪局,您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这么恨志雄?到底是什么人一定要置他于死地?”廖舒逸脸上浮现了一抹坚毅,她擦干眼泪定定地看着汪达旺。
“舒逸,这件事情我还在暗中调查,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跟志雄是……好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会将杀害他的凶手揪出来的。你放心好了!”汪达旺这一番话说得他自己都觉得热血沸腾。
“那……我就先谢谢您了!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地方,请您一定要告诉我!”廖舒逸脸上的感激之情让汪达旺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那……我陪你去交警大队吧!”汪达旺已经成功地拉近了廖舒逸和他的心里距离,说出这话就已经顺理成章。
“谢谢您了,汪局!”廖舒逸感激地看了一眼一脸正气的汪达旺,赶紧穿上高跟鞋跟着汪达旺出了门。
两人默默地沿着有些破旧的楼梯往下走,一时之间似乎很难找到话题来解脱这顿时安静下来的尴尬。
“哦,对了!舒逸,刚才我跟你说的话千万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就算是你的妹妹廖舒情也不能说,懂吗?”走下楼梯,汪达旺还有些不放心地交代了几句。
“我明白的!”廖舒逸朝汪达旺咧了咧勉强地笑了笑,那双发红的眼睛显得特别的突兀。
“那就好!哎……小心!”走到最后一级台阶时,廖舒逸一个不小心高跟鞋被卡在下水道上面的条状盖子上,整个人华丽丽地朝地上扑了过去。汪达旺赶紧伸手扶住她,可是碰巧的是他的大手毫不避嫌地扶住了她穿着黑色连衣裙的胸前的波涛。
向两人走来的李亦致被华丽丽地震在原地,进退不得的他十分的郁闷,在心里将汪达旺这匹超级种马狂草了一顿。这汪达旺也太猖狂了吧!人家老公刚死,他就搞上了人家白白嫩嫩的老婆。搞上了也就搞上了,可是在楼上怎么吃干抹净都没人理。可是这……这……还色胆包天的在大街上搂搂抱抱顺便搞上胸袭。
“汪……汪局,我自己来!”廖舒逸白皙的俏脸顿时飞上了两陀红晕,甚是娇俏。
“站着别动!”汪达旺细心地蹲下身体,轻轻地抬起廖舒逸的小脚,帮她脱下高跟鞋之后再用力地将鞋跟陷在铁网里面的高跟鞋拉了起来。
“谢谢你!”廖舒逸有些不安地看着汪达旺的动作,金鸡独立的她不得不伸手扶住汪达旺健壮的肩膀。两人的姿势暧昧得让李亦致不想发挥想象力都不行了。
“来,穿上吧!”汪达旺温柔的声音似乎要蛊惑廖舒逸,他体贴地捏住廖舒逸的小腿,替她套上了鞋子。
“谢谢!”廖舒逸手足无措地怔在那里。这汪达旺的动作太过于自然了,自然到她想要挑剔都没办法。可是汪达旺这么自然的动作却让她实在无所适从。
“走吧!车在那边!”松开廖舒逸的小腿,汪达旺轻咳了一声,提醒正在发呆的廖舒逸跟他上车。
“汪……汪局,您要的香烟!”李亦致赶紧快步上前,按下车钥匙开了车门,并忙不迭手地将刚买的芙蓉王递给汪达旺。
李亦致本来是想从车后箱给汪达旺掏一包大中华的,他的车里多的是那些有求于汪达旺的人马随手塞给他的这种高级货。可是他的车已经被郭靖烨儿子郭胜国砸烂了,现在开的是单位另一辆车,换句话说就是现在用的是别人的装备。
话说,整个天马局里有多少个司机能像他这样吃香的喝辣的还能顺走高级货的?对于这一点李亦致多少还是有些自信的,而基于这一点自信的李亦致激发了自然而然的对汪达旺的敬畏。这一敬畏当然更多的来自于对于现有东西失去的危机感!
“嗯!”淡漠地看了一眼李亦致,汪达旺没有伸手接过李亦致手中的香烟而是细心地替廖舒逸打开了车门。
“汪局,我自己来!”廖舒逸很不好意思地绕过另一边上了车。
“哎……”看到廖舒逸这一动作的李亦致不由得低声叫了起来,把已经坐上车的廖舒逸吓了一跳。
“怎么了?”被吓了一跳的廖舒逸傻乎乎地看着转身盯着她看的李亦致,然后傻乎乎地问出声的李亦致。
“那是……汪局的位置!”李亦致小心翼翼地提醒廖舒逸,却碰上了刚好上车的汪达旺泼墨般的黑脸。李亦致的小心肝不由得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他有些悲催地抿了抿嘴却不敢再说什么。
两年前汪达旺听说了省委某个领导坐的车出车祸之后跟李亦致两人商量了半天才一致认同司机后面的那个座位才是最安全的。因为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下司机在遇到危险时条件反射地打转方向盘时总会把生的希望留给自己。所以这种情况下司机身后的那个座位就是最安全的了。而有了这个认识的汪达旺从此以后坐车都会选择司机背后的那个位置,雷打不动地窝在驾驶座后面那个自认为是最安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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