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坟前挖出的秘密……》
第59节

作者: 黑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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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反驳道:“得了吧,下去干嘛,下去连毛儿都没了。秃鹰啊?再说了,就算它下去没事,能干嘛?难不成大老鹰能哼哧哼哧把大石板给咱搬走?”
  我话刚说完,小黑又是一声霸气的鹰唳,紧接着两爪一蹬就飞了起来,我们一个比一个紧张的看着这一幕,直到小黑停止盘旋高高的飞进了头顶的黑暗里。
  花城哈哈一乐,“哥,你鸟没了。”
  “你他妈才鸟没了。”
  我刚骂完,小黑一个急速的俯冲进入我们的视线,然后它居然直直的扎进了水里,连一丝水花都没有溅起来!

  我们清楚的看这小黑犹如一颗漆黑的炮弹一样,用它那断喙狠狠的撞在了离世隔上,然后又扑扇着巨大的翅膀冲出水面,飞回了三足金蟾的头顶。
  然而令我们觉得无比神奇的是,它身上好像就没沾上一滴活水。
  再看向水底,那块正方形的离世隔竟然裂开了。
  小黑甩了甩头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在我们的瞠目结舌的注视之下如法炮制,再一次冲进月潭狠狠的撞在了已经开裂的离世隔上,等小黑第二次回到三足金蟾的头顶的时候,离世隔彻底断开了。
  霎时间月潭水汹涌的倒灌进黑洞洞的井口里,形成了一道扭曲狂舞的水下龙卷!
  小黑振翅高飞,潇洒的盘旋片刻之后,邀功一般的飞回到我的肩膀上,我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它的脊背,也终于明白了它违和可以毫发无损出入月潭水的关键所在了。
  打一开始我就觉得小黑的身上特别的油亮,这一摸我才知道,它浑身上下好像都裹着一层薄薄的油脂,恐怕也正是因为这些油脂,所谓的“活水”才没能直接的接触到它的身体。
  这时,三足金蟾忽然变得焦躁起来。
  之前的三足金蟾几乎就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除了从吐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之外对我们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危险。
  可现在它就像是被人关在房间里戏弄的耗子,拼了命的围着水位快速下降的月潭不停转悠,喉咙里还不断发出“咕咕”的声音。

  终于,活水倒灌完毕,水位和井口齐平了,那三足金蟾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生存下去的意志,就只是平静而颓废的趴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花城胆子大,冲刺几步高高跳起,稳稳地落在了光滑的井沿儿上,“哇哦,下面好黑啊。”
  刚说完他脸色一沉,双腿一蹬在半空中硬扯了一个后空翻趔趄着落在了我身边,我赶紧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不然他就得栽进面前的活水里了。
  “怎么搞得你?秀什么玩意儿啊!”刚刚情况很危险,我当时就急了。
  可就在就在此时,一阵狂暴的气流伴随着怪异的怒吼从井口直冲而上,震的月潭水面在荧光蘑菇的映照下波光粼粼。
  刚子很严肃的看过来,口中幽幽说道:“龙吟…?”

  喷涌的气流伴随着怪叫呼啸了几秒钟便停息了,水面上被激起的波纹甚至还未平静下来。
  刚子面目呆滞,看看我,又看了看古井。
  他是个胆儿很大的人,而且是奇大无比,但是我已经见过他很多次惊慌失措的样子了,看来再猛的汉子一旦遭遇到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事物,少不了会像个孩子一样恐慌。
  花城把手举过头顶拍了几下,拉过了我们的注意力,“同志们,现在我们必须要明确一下接下来的事情,这趟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心里的事,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自我介绍一下比较好,毕竟团队凝聚力很重要嘛。”
  这主意其实挺尴尬的,我一向不喜欢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花城的提议就好像上学时期你被老师叫上讲台,然后必须面对已经熟得不能再熟的同学,用英语做一次自我介绍。
  对我来说,这种感觉仅次于死亡。

  不过花城性格一直是这么大大咧咧的,我甚至怀疑他没有羞耻心。
  他上前一步,做作的鞠了个躬,“大家好我叫花城,花木兰的花城市的城。木心一脉第二世传人,今年二十五岁,未婚也没谈过恋爱,还是处男,兴趣就是下厨,然后摆弄摆弄锯子凿子木头什么的。”
  我听得尴尬癌都犯了,就想劝大家别做什么自我介绍了,丢不起这人。
  结果花城又补充了几句,而且这几句还真挺大胆的,“但是我现在有心上人啦,名字我就不说了,她近在眼前而且超级可爱,其实我也是为了她才来的云南。”
  这话一出傻子也知道花城说的是谁,刚子肯定不是傻子,他也听出来了。
  这时候我想抢先作自我介绍缓和一下濒临爆炸的气氛,结果刚子一伸手就把我扒拉到了一边,“该我了。老子姓莫,莫泊桑的莫,问你话的问,大水缸的缸。”
  刚子说完我噗嗤一声就乐了出来,“哈哈哈哈哈!我刚子刚子的叫了半天,原来你是水缸的缸?我一直以为是刚强的刚或者钢铁的钢,你这反转有点意思啊。”
  缸子瞥了我一眼,能看出来他脸上也有点无奈,“行了别打岔。老子叫莫问缸,今年三十五岁,未婚没谈过恋爱,爱好就他妈一个,那就是掐死我未来的妹夫。”
  缸子挑衅的看了花城一眼然后退到了阿锦身边。

  我心想气氛反正都死定了那就随它去吧,于是上前一步简短的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吴言,二十八了,未婚,以前谈过一个女朋友,花家咒口第二代,谢谢各位。”
  说完我脸都红了,这叫什么事儿,哪有人在危机四伏的葬蛊堂门口围成圈圈作自我介绍的,搞得跟联谊一样。
  最后轮到阿锦,我们三个也都自觉的安静下来,阿锦并没有露出一丝女孩儿该有的扭捏,她依旧那样面无表情“我叫莫问锦,二十岁,喜欢吴言。”
  阿锦说完就退回去了,我内心挣扎着偷偷看向缸子,我发现他也正表情复杂的看着我。
  边上的花城怎么可能放过这次机会,赶紧起哄,“缸子哥掐死他!他很可能是你未来的妹夫,我觉得你应该把不稳定的因素直接扼杀在摇篮里,快掐死他!”
  托了花城的馊主意,我感觉现在的气氛比之前更尴尬了。

  之后我们便就地而坐歇息起来,自进山以来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一路上又是打又是跑的大家都已经饿的不行,我和缸子就打算回刀疤的营地把我们的背包拿过来。
  刚打算往回走,坐地上的花城冷不丁的问我们披萨吃不吃,我看他一脸自傲的拍了拍自己的登山包心想:不会吧,这神经病不会装了块披萨在包里吧。
  事实证明花城就是一个疯子,他不但从包里拿出了三块水果馅儿的披萨,还端出一盒红烧鱼,而且还是用自加热盒子装着的。
  花城铺好了餐布就坐在上面催我们快尝尝,我和缸子也不客气,就着果汁儿一人吃了一整块披萨,阿锦更是津津有味的吃着红烧鱼。
  “你包里到底有多少东西?”这一点我一直都很好奇。
  花城说他的包说白了就是一个箱子,里面放着很多木心术必备的工具,除此之外就全是吃吃喝喝,只要大家省着点造,包里的食物完全足够咱们四个人在洞里待上两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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