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坟前挖出的秘密……》
第45节

作者: 黑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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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坐我前面一个年轻姑娘忽然一回头,两只眼睛里满是好奇,“大哥啊,你们找合合洞干嘛啊?”
  刚子挺聪明,赶紧示意姑娘小声点,然后把脑袋凑过去问道,“你知道合合洞?”
  姑娘不动神色点了点头,忽然换了一副贼眉鼠眼的神态,低调是低调了不少,但也太猥琐了。
  “知道,出了咱们村子往西一路爬,山腰子上就是。”
  搞半天这个合合洞也不是个没人知道的世外桃源啊,随便做个大巴就遇到个邻居,那葬蛊堂会不会早就被人给踏平了?
  于是我问那姑娘,“合合洞是不是经常有人去啊?那里面到底是啥样的啊,是景点吗?”
  “景点个屁!”姑娘直接骂了句,“合合洞根本就不是个洞!”

  啊?
  这话就匪夷所思了,这就好像有人突然告诉我:孩子你不知道吧,其实喜马拉雅山是一条河!
  姑娘看着我的表情一脸的傲气,好像这年头凡是知道独家消息的人绝大多数都是这副嘴脸,姑娘一挑眉毛,说道:“合合洞啊,其实就是个坑!”
  “会不会原来是个洞被人给填成坑了?”刚子插嘴道。

  姑娘刚想说话,大巴“吱嘎”一声,停了。
  车停在了高速路的路边,姑娘告诉我们她今天晚上要出去办点事,明天跟着朋友的车回村子里,就此就和要我们告别了。
  我问她能不能留个手机号我们回头和她联系,姑娘来了句我没有手机,你们要是真的没事可以跟我来,他朋友的车是辆大金杯,足够再坐好几个人。
  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我们三个人感叹着民风淳朴居然跟着这个姑娘半路下了车。
  姑娘今年二十八岁,名字挺奇怪叫左右,她晚上要和朋友去附近山里拉一趟货明天带回村子里,我们可以帮她搬搬货,作为回报回村之后她可以带我们找合合洞。

  我们四个人在路边站了二十多分钟,一辆破旧的金杯车从道路的尽头开了过来。
  司机是个满脸落腮胡子的胖子,三十岁出头的年纪,看见左右之后两人聊了会儿闲天,但好像对于我们三个陌生人的存在他一点也不意外。
  上车之后,金杯沿着公路开了十几分钟向东一拐,便钻进了开往深山的小龙潭公路。
  这个时候视野之内除了车前的土路,便之剩下无穷无尽的大树了。

  左右坐在副驾驶,老辣的点起一支烟问道,“听口音你是南方人吧,来这儿找合合洞准备做什么啊?”
  我敷衍道:“就旅游呗,还能干嘛。”
  左右吐了口烟没说话,片刻之后有些轻描淡写的嘟囔了一句,“村里都没人了。”
  我知道她肯定有后话要说,也就没插嘴,左右顿了十几秒,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我们村子里闹鬼,闹了七八年了,几乎所有人都搬走了。”
  “鬼?”刚子吸了吸鼻子,他是最不怕这一套的了,“什么样的鬼?你要是能带路,我帮你把那鬼给拔了。”
  左右仔仔细细看了刚子一眼,后者的眼神也丝毫没有闪躲。
  片刻,左右回过头去猛抽了一口烟,顺手弹飞了烟头,“大哥你是个狠人,我能看出来。村老爷和我们说过人得看面相,下三白的眼睛,人堆儿里的鬼。无意冒犯啊,大哥你就是这样的人。”
  这话说的不假,由于刚子的相貌实在是“特殊”,我也在网上查过关于相面这个行当里的一些说法。
  下三白的眼睛指的就是眼睛里带颜色的瞳仁不在正中间,而是相对靠上,瞳仁左右两边和下面都留着白,说是这种人遇到任何事都只看利益、关系、绝不看什么善恶是非,是最典型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刚打算问左右关于村子里闹鬼的事情,边上一直沉默着的阿锦忽然猛地一抬头。
  “车里有血腥味。”
  阿锦嗅了嗅鼻子,淡然道。
  阿锦说完话,车里突兀的沉默了十几秒。

  我和刚子暗地里对视了一眼,瞬间也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这两个人说不定是山里劫道的。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开车的胖子“哈哈”笑了两声,算是勉强打破了尴尬,“这个小妹妹鼻子够灵的啊,这车我都洗了两遍了。我和小左是拖山里野味的,车上有血腥味也是很正常的,别害怕啊。”
  左右也埋怨的拍了胖子一巴掌,“说多少遍了洗干净洗干净,大夏天的多恶心啊。”
  这两人的神态语气竟然一点问题都没有,如果他们嘴里的话不是真的,那这两人绝对就是奥斯卡级别的演员,我真的是一点点异样都没看出来。

  事已至此我也赶紧打趣道:“这是咱家妹妹,从小鼻子就比狗还灵,两位别介意啊。对了你们是倒腾野味儿的啊,说起来我和我大哥还真没怎么吃过,你们要是货多我花钱跟你们买一点行吗?”
  左右大气的摆了摆手,“买什么啊,今天晚饭咱们包了!”
  破金杯在深山里晃荡到下午五点多,我们终于来到了一座叫“羊脸子”的小山村。
  这个村子很小,小的甚至不像是个村子。
  左右告诉我们这里以前就是个猎人们休息的栈子,人来人往久而久之,规模才慢慢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羊脸子村的布局是个环形,村中心就是个小型野味交易市场,围着交易市场向外盖了两圈土砖房,那都是猎人们自己的屋子。
  再往外,村子边上有一座孤零零的二层小木楼,那就是羊脸子村里唯一的的小旅店。

  左右和胖子停好车就钻进野味儿市场不出来了,我们三人便来到了那座二层小旅店。
  旅店门口挂着个破旧的贴着彩字的灯箱,灯已经不亮了,上面“羊儿旅社”的旅字也掉的只剩下一横,处处都是破败与萧条。
  进了门,旅社里的一切都好像是木头做的,大厅正中间放着木头桌椅、桌面上放着木头碗筷。
  特别是角落里那个长条形的柜台,那简直就是直接搬了两根树干掏出个抽屉垒起来做的。
  柜台距离墙壁大概有一米不到的空间,里面塞了一张床,床上正躺着一个衣衫破旧的老人,背对着我们睡的很熟。
  “大爷,不好意思啊,我们想开两间房。”我小声道。

  老人费劲的挪了下身子,迷迷糊糊说了一句,“几个人。”
  我把三张身份证放在柜台上说道:“三个人,想开两间房。”
  老人“嗯”了一声,然后痛快的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等他回过头来看着我们的时候,我和刚子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那老人的两只眼睛,居然是两个黑漆漆的空洞。

  老人伸手在枕头下面摸出一副眼镜带上遮住了眼睛,我心里也舒服了些。
  老人一咧满嘴的黄牙,笑的有点吓人,“别怕,鹰啄的。”
  老年间这一代基本都是鹰猎,也就是猎人和鹰、猎犬之间的协作狩猎,而且其中鹰是狩猎战术的主体。
  据说优秀的训鹰人在狩猎中,几乎可以和自己的猎鹰做到没有任何沟通障碍的程度。
  只要猎人吹下口哨,鹰甚至能精准的把野兔耳朵后面的那根白毛给他叼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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