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一段母系氏族社会的历史》
第38节

作者: 桔子与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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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的,这姜寨原来是这么哄人啊!”狄卢骂道。
  “也不算哄人,”那个东夷人道。“我们族里,确实有人因为找到一块好玉石,从姜寨换到了好多粮食和布匹。”
  “如此才合理,必然是先给到了甜头,然后人才信他们。“老于道。

  狄卢和老于原本是到姜寨换物,哪知与人发生了冲突,致人重伤,后那人竟不治而亡。两人便被逮了起来,原本以为是要偿命,却被发配到了这深山之中。
  “你们又是怎么被抓进去的?”狄卢问。
  “我们啊,我们是为了追一片红光才落入了他们手里。”序道。说完之后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有些好玩,忍不住笑了。
  果然其他人面面相觑。
  日期:2020-05-12 20:20:45

  “你们之前在山谷中可曾在晚上见过一片红光?”季问道。老于问是什么样的红光。季便将他们如何看到的红光,红光的方位等说了一遍。
  “当时我们就是为了再确认下红光的方位,在晚上点了火把爬山,才被他们逮住的。”序道。
  “晚上有红光,那白天冒烟吗?”老于又问。
  “就是因为不冒烟,才想到去看看,才遇到后面的事。”易叔道。
  不冒烟,那就说明不是人在烧东西而产生的光。可若不是人生火烧的,这红光又如何而来?

  “你们眼花了吧?”狄卢道。
  眼花当然不可能,毕竟是四双眼睛都看到了。
  “你们看到过吗?”季问两个羌族人。两个羌族人摇摇头,半夜都在睡觉,谁会抬头看天?
  “你们确定方向吗?”老于问。
  “当时是确定了的,可是如今都混了方向了,已分不清楚了。”季摇头道。
  “要再确定也简单,咱们再爬到山顶四周一望便可知道那红光还有没有。不过,当初我们就是因为这个半夜爬山才被逮住的。”序忍住一点笑,左右望了望。“谁还敢再去瞧吗?”
  易叔还没来得及出言阻止,狄卢已到:“瞧啊。谁不敢去?!”
  日期:2020-05-12 20:26:56
  听他如此说,易叔着急了,他先骂序:“已经吃亏上过一回当了,还不长记性!这回逃出来是上天保佑,我们命大。你还想再逮进去一回?!”序原本也只是玩笑。他经过这一回,也确实有些长进,虽无故挨了这通话,也只是笑一笑,没有与易叔争论。
  易叔又道:“那红光显然非人力而为。即非人力而为,便不是我们可看可管的。大家好不容易逃出来,不要再节外生枝了,尽早回家才是。”

  老于和易叔差不多年纪,因此也很理解这一番苦口婆心。季也无话可说。此时此刻他们确实该以尽快出山为要。当夜无话。次日,一行人又谨慎地走了一日,晚间歇息。如此,一连三日,他们走到了一处山口。从此山口下去,便是原野。一行人伏在山口处观察了半日,见没有人烟往来,便出了山。
  日期:2020-05-12 20:36:05
  出山之后他们往前走了一段,在回望身后的大山。此时正烈日当空,大山没有投下任何影子,如此看去,仿佛一个口袋,里面装满了东西。
  往前走了一段,几人便要分手道别了。东夷人要往东,狄卢和老余要向北过大河,两个羌人要绕过这座山看是否能找到自己的村落,而尼能人则要向西回伏牛山,如此倒可和两个羌人共行一段。分别之前,老于邀请他们有时间过大河去玩。
  “过了大河,见到牧羊的,你们就问蓝水泊的狄卢,别人就会给你们指路。”狄卢道。说完他用力拍了拍序的肩膀:“小子,我喜欢你。后会有期。”
  他们不敢在这山下多做停留,几人互道保重便走了,很快身影就变成了黑点。
  “我们也走吧。”易叔道。几人便迈步向西而行。
  日期:2020-05-12 20:41:26
  虽然仍不敢放松,但出了山还是感觉比在山中放松得多。几人一路向西赶路,只在快日暮时,看着那山成了一条线,才敢在一个池塘里打了几条鱼,又四处查看过四周没有人烟也没有人迹,才敢生火烤了。这是逃出山谷这几天来他们吃的第一顿熟食,虽然没盐,几人依然吃得津津有味。吃过饭,将火堆熄灭并踢散,然后几人找了一处矮丘,卧在这矮丘里睡了。
  又行了两日,这大山便到了尽头,大山主体到此停步,只有些不连贯的矮丘山岗。到此,两个羌人便与尼能四人分别,他们要穿过这些山岗,往东南而去,看看是否能找到他们村落。

  季问他们是否确定这条路,如果不确定,可随他们一同走到伏牛山脚,然后再折返向南,那里也有羌族村落。两个羌族人虽然不能十分确定,却也有六七分把握,再说若真走到伏牛山再转回就太远了。既如此,季他们也只能叮嘱他们要多加小心。他们绕山而行,只怕路上再遇到姜寨人抓人。
  两个羌人笑道:“我们自会小心。姜寨人也只敢把人骗到山里再行事,只要过了这山,都是我们羌地,他们不敢乱行事的。”虽如此,季还是交代了一番昼行夜伏的话。这二人也对季他们连道保重,然后才道别。
  日期:2020-05-12 20:52:05
  看着这二人翻过山岗,易叔道:“天色将暗,我们也赶快走吧。”季他们便提脚加速而行。当夜,他们歇在一处山岗上。易叔在天黑前站在大石上向西眺望,然后道预计明日再走一天,便可走出这片山岗,到达伏牛山脚。
  “前几个月我们歇在山岗上的情形还历历在前,如今又歇在了这山岗之上。仿佛眨眼之间,可谁知里面尽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易叔躺下来感叹道。

  序笑道:“其实想想也挺好玩。”
  “还好玩?!要不是这次运气好,我们只怕要被那些姜寨人扣在山里,挖一辈子石头了。”易叔叱骂道。“我们这不是出来了吗?”序不以为然。易叔最见不得序这边凡事皆可游戏的态度,当即责骂起来。
  日期:2020-05-13 18:10:17
  “叔,你说,那些姜寨人挖石头究竟做何用?”一直没说话的季问道。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他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姜寨人挖那些石头的用意。

  易叔停下责骂,序也不故意闹了。苍道:“是不是为了玉石?”那两个羌族人和东夷人都是被玉石传言骗进山里的。季也不能确定,可若说为了玉石,他们偶尔收走的那些石头可不太像是玉石的质地。可若不为了玉石,那么多人吃住在山里,粮食都要从山外运进来,这花费可也不小,就为了找那些看着无甚用处的石头?
  越想越不明白。序叹息一声,道:“这么一想,感觉我们白受了这么长时间的罪,连那帮姜寨人究竟在搞什么都没弄清楚。”
  日期:2020-05-13 18:18:34
  “打住!”易叔断然道,“那帮姜寨人人手布置这么严密,说明这件事情极为隐秘。要不是我们侥幸逃了出来,极可能要一辈子囚在里面,一点风声都漏不出来。所以,能逃出来就已是万幸,不要再奢想其他了。”
  季没有说话。苍道:“叔,按你这么说,现在有人逃出来了,比如那个东夷人,还有那两个羌族人,他们回去肯定会告知其族。这两族肯定会去找姜寨要人吧?姜寨做的这些事情也就瞒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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